“你這樣對我,你這樣對我……你忘了公子的囑托了嗎?”
聲音顫顫,最終轉為了委屈:“繼公子之后,你也要離開我嗎?”
“有人在布局,想從姜沉魚手中奪權。”天黑了,姬善一邊將燈點亮,一邊道,“昭尹之死,只是第一步。”
伏周沉吟不語。
“第二步,分裂姜沉魚和薛采,并制造一些事端,讓薛采分身乏術。
如今的薛采,果然中計,在家閉門不出。
“第三步,誘姜沉魚
出宮,趁機暗殺。”姬善說到這兒,將燈捧到伏周面前,神色嚴肅,“所以,如果赫奕的計劃是得到姜沉魚的話,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。”
伏周抬眸,看著燈光中的姬善,開口道:“你如何得知?”
“我暫時保個密。”
“你為何不把此事告知薛采?”
“很簡單,薛采和布局之人,我站布局之人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幫親人,姜沉魚不是我的親人。”
伏周的眉毛輕輕擰起。姬善在燈下看他,覺得他跟時鹿鹿真的是區別很大的兩個人。時鹿鹿從不這麼安靜,他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,撒嬌也好,討好也罷,哪怕是惡狠狠地兇她時,眼睛里也滿滿盛著她。可伏周的眼神大多時候是放空的,偶爾看著她,也帶著思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