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喝喝,就越發憐憫——喝喝能聽見,所以她才害怕。
那麼伏周呢?伏周從頭到尾都很平靜。他的聽力比喝喝更強,也就是說,他從小也要聽見各種可怕的聲音,但他始終不曾表現出絲毫……
姬善心中,似被一根羽毛撓了撓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點了點伏周的耳朵。
伏周的身體本能一僵,然后,不耐煩地將她推開,換來了意料中的訓斥:“別動。”
而這時,馬車停下了。
透過車簾縫隙,前方百丈外,姜沉魚的馬車已經四分五裂,幾個黑衣刺客被五花大綁跪在姜沉魚面前,薛采一一從他們身前走過,輕描淡寫地不知說了些什麼后,黑衣刺客紛紛叫嚷起來。人多聲雜,姬善一句也沒聽清,便問伏周:“在說什麼?”
“他們奉姜貴人和蕭將軍之命行刺。”
姬善嘆道:“不愧是薛采。”真狠啊,讓刺客們自己告訴姜沉魚——她的姐姐姜畫月要殺她。
果然,姜沉魚優雅高貴的模樣再也維持不住,搶了一名鐵騎的馬就跑了。
朱龍立刻追了上去。
只有薛采依舊站在原地,望著她離去的方向,月光落在他漂亮的臉上,將他的側臉勾勒出冰
霜的質感,看上去冷極了,也許只有鴉羽般睫毛下的眼瞳是暖的,但隨著那個人的離開,最終歸于冷酷。
姬善忽然得出了一個結論:“薛采要干一件壞事了,天大的壞事。”
走走好奇道:“大小姐,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,我擅看心病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