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我?”
江晚衣點頭道:“根據你剛才說的,自從你喚醒時鹿鹿的情欲,讓蠱王意識到了你的存在后,一開始,伏周能自己壓制住;第二次,需要借助你的針灸;而這次,失去理智被蠱化……也就是說,蠱王的力量在增強,而他的控制力在減弱。”
姬善咬了咬發干的嘴唇,道:“所以,他不可以再動情,否則下一次會更糟糕。”
江晚衣憐憫地看著她,卻換來了姬善的一個白眼:“你這是什麼眼神?看我跟看禍水似的!”
江晚衣道:“我覺得,未必是壞事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宜國的歷任大司巫,觀看她們生平,救人無數,殺人也無數。好也罷壞也罷,不管怎麼說,都是萬里挑一的高人,才智不在你我之下。”
姬善嗤笑了一聲。
“那麼,為什麼她們沒有一個成功取出體內的蠱王呢?”
江晚衣說到了問題所在。姬善嘴邊的冷笑消失了,轉為深思。
“她們想必用盡了所能想到的任何辦法,也就是說,現存于世的醫術和巫術都解決不了。
這點確實,在山洞時她就問過伏周,伏周說過,蠱王既無法毒死在體內,也無法在保證宿主不死的前提下挖出來。
“如今你走了一條跟她們全不相同的路,是大兇險,卻也很可能是,大生機。”江晚衣說到這兒,朝她凝眸一笑,“事在人為,揚揚。”
“都說了不許這樣叫我!”姬善將藥箱扔還給他,頂著樹上的繭,回想這番話,覺得不無道理。但到底應該怎麼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