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采讓他從這里進宮,成了百言堂的花子。頤非走后,薛采命人封了密道出入口,但被我們重新打開了。”
“那等火滅了,薛采找不到我們的尸體,肯定知道我們從密道逃了呀!”
“對,所以我們得馬上走。”
一名巫女出去轉了一圈,回來道:“傾腳工來了。”
“走!”
“等等!”姬善絕望道,“我們要跟傾腳工的糞車走?”
“你看不起傾腳工?你可知有個叫羅會的人,世副其業,家財萬貫?順帶一說,他是宜國人。”茜色說罷不
再理會她,徑自出去了。
伏周將姬善重新抱起,安撫道:“權宜之計,忍忍。你說的,如今最重要的是盡快回宜。”
姬善沮喪道:“當初聽說頤殊和云笛就是從糞車溜的,我還笑話過她。天道輪回啊!”
茜色的聲音冰冷地從外傳來:“要不你留下來別走了?”
“不行!”姬善一把摟住伏周的脖子道,“阿十在哪兒,我在哪兒,休想再把我們分開!”
一縷光透過門縫正好照在伏周臉上,映亮了他的驚悸和歡喜,就像光映亮海面,終于可見底下魚群游弋,珊瑚叢生。
薛采走進嘉寧宮時,白雪已籠罩了整座宮殿,為之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。
宮婢們個個面色凝重,無聲地向他行禮。
他揮一揮手,她們便全部退了出去。
薛采走進屋內,屋內沒有生火,冷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