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應該沒有起疑。”
薛采盯著那九個點,喃喃道:“千里之堤潰于蟻穴。這些年,宜王在璧的蟻穴,也太多了……趁機全拔了吧。”
“是!”朱龍應了,卻又有些遲疑,“現在就做?會不會節外生枝?”
“現在做,才能讓對方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,不得不忍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薛采說到這里,抬眸看向皇宮所在的方向,“絕不能讓……”
“讓皇后察覺。放心。”
“嗯。”薛采揮了揮手,朱龍便一個閃躍,消失在了房間里。于是書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。他看著輿圖,卻又似沒看輿圖,小小年紀的臉上,始終帶著蕭索之色。
與此同時的恩沛宮中,羅
公公將兩張禮單交呈給姜沉魚,道:“皇后娘娘,這是禮部擬的薛夫人和姜貴人的陪葬單子,請您過目。”
姜沉魚接過來翻看,問道:“薛夫人那張給薛相看了嗎?”
“看過了。薛相把所有的都刪了。”
姜沉魚一怔,翻到第二張,果然上面的陪葬品全都畫掉了,最后薛采提筆寫了一行字:“馬鞭,一根”。
“馬鞭?”姜沉魚詫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