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時鹿鹿面色頓變。
“我可以容忍瑯琊,因為對姬家而言,她是個了不起的人;我可以容忍昭尹,因為對璧國而言,他也算個不錯的君王。但你,不行。”
時鹿鹿一把握緊了她的手,她忍著疼痛,繼續道:“伏周的理想是滅巫,幫助赫奕勵精圖治壯大變強。而你的理想是殺了赫奕,再毀了宜國。宜國一千三百萬人,在你高貴的眼里,就是螻蟻吧?你找我干嗎?你應該找動不動就要沉了蘆灣的頤殊,你跟她才是一對!”
時鹿鹿抓得更緊,烏黑的眼睛里,全是憤怒,但他很快壓了下去,再開口又是云淡風輕:“你在故意激怒我。我知道的阿善,你想激怒我,讓我放了你,但是不可能的。你我情蠱在身,我既不能殺了你,也不能任你獨自在外,萬一薛采知道我們共生,而對你下手,我就會很危險。你想想,于情于理,我們都要在一起的,對不對?”
姬善露
出了絕望之色。
“阿善,留在我身邊,繼續感化我。不就是一千三百萬人嘛?你想救他們,就來哄哄我。我高興了,也許會做出改變。所以,宜國未來的命運……”時鹿鹿湊到她耳邊,聲音低柔仿如詛咒,“其實掌握在你手中呢。”
說完這句話,時鹿鹿松開她的手,她的手腕上腫了一圈烏痕。時鹿鹿取來藥,給她細心敷上包扎好,這才離開。
船艙里只剩下姬善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