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要殺風小雅?”
“不。”
那晚的對話里,她沒有說謊。所以,當秋姜把她當成茜色,問她“那你為何答應婚事?”時,她拉開簾子,讓秋姜看到她的臉:“這也是……我想知道的。”
秋姜一驚,然后仔細辨認道:“你不是茜色!你是……”
姬善等待著。
然后,千知鳥的記憶沒有辜負她的期待,秋姜認出了她:“姬善?”
姬善凝眸一笑道:“對。是我。”
“我祖父江玎,跟江淮是堂兄弟,后來跟我爹江運去了燕國,在玉京開了一家藥鋪,名叫復春堂。所以,江晚衣是我堂兄,我們小時候見過幾次面。我從小在他的光環下長大,活得很憋屈。”姬善說到這兒,撇了撇嘴。
時鹿鹿想:難怪姬善一開口就問江晚衣在巫神殿有多少頁,得知自己比他多后就顯得很開心;難怪江晚衣來后叫她揚揚,當時他在木屋里間聽到了,還覺得他叫得過于親密了;難怪姬善總是提起江晚衣的醫術……這些曾經的疑惑,都有了答案。
“我娘生了我后,性情大變,她原本是個溫柔活潑的姑娘,可生了我后開始天天哭,不吃飯,我爹自己治不
好,請了江淮來也治不好,江伯伯說,娘是產后抑郁成疾,得了心病。如此我大概四歲時,有一天,她突然說要出去走走,丟下我,投湖死了。”
時鹿鹿的手抖了一下——他一直以為元氏是她娘,她是個在元氏的寵愛下長大的小姑娘,所以才那麼開朗活潑。
“我那時候已經有點記憶了,記得她郁郁寡歡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