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你。我一聽,這不是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嗎?我當然同意!只要定下了親事,我爹就不能阻撓我了!而且,相爺比我爹開明多了,他有一屋子的醫書,全都任我拿。就這樣,我答應了!”
姬善的這番話,跟風樂天當時跟秋姜描述的江江的話完美重合了。秋姜聽著江江小時候的事情,想起那位笑如彌勒的老人,心中又是一陣抽疼。這麼多年過去了,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割下風樂天頭顱時的感覺,這種感覺像浸滿水的紙張,一直貼在她臉上,讓她面無表情,可以繼續假裝平靜,也讓她呼吸艱難,悒悒難樂。
“我爹這個時候又開始不舍得了,覺得你會短命,上門哭求,結果反把你爹的玩笑話做了實。就那樣,我跟你定親了。”
“后來……”風小雅艱難地開口,深呼吸了好幾次,聲音又干又澀,“幸川放燈時,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
“當時你爹跟我說,讓我有個心理準備,你可能活不過那個冬天。消息不知怎的傳出去了,你爹聲望極高,又只有你一個孩子,大伙兒不忍他中年喪子,就全去幸川放燈為你祈福。
云閃閃“撲哧”一笑,連馬覆也忍俊不禁起來。不得不說,雖然姬善此刻講述的是個悲劇,但她偏有本事說得風趣可愛,惟妙
惟肖。
“我跟爹大吵一架,最后還是生氣地提燈去了。結果路上看到了一件新鮮事:有個婆婆伸手往一落單的男娃面前一拍,那男娃就暈了。我好奇極了,這是什麼迷魂藥,這麼有效,當即追了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