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此,我開始了經常外出行醫的生活。醫死了很多人,但也治好了一些人。然后,圖璧元年的春天,我去了一趟玉京。”姬善把目光轉向風小雅,風小雅的背挺得越發筆直了些,他和時鹿鹿都知道,馬上又要進入一個關鍵問題了——
為什麼姬善,始終不肯用江江的身份,跟他相認?
“我帶著忐忑和期待到玉京,去了復春堂,這才知道爹搬走了。而街頭巷尾都在說,宰相家的公子娶妻了。
時鹿鹿一怔。風小雅也一怔。
“我去相府,正好看到龔小慧回府,扶她下車的幾個婆婆都是兒時接待過我的。”
云閃閃淚汪汪地道:“你當時肯定很難過……”
“我不難過。我腦海里就想著一件事……”
時鹿鹿突然接話:“去給他下個毒。”
眾人聽到這兒都不禁莞爾。
時鹿鹿笑了笑,這是他來木屋后的第一個笑,很淡,卻異常難得。
姬善于是繼續道:“我想做點什麼教訓一下這個薄情郎負心漢!然后就看到龔小慧又出來了,行色匆匆。我很好奇,跟著她的馬車,發現她去巡視商鋪了。路人告訴我,相爺清廉,而鶴公奢靡,家里入不敷出,這才娶了個會
賺錢的娘子。我聽得更生氣了,想著兒時的小哭包居然長大了這麼窩囊廢,給你下毒的興致就淡了,更別提相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