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告訴他你的目的后,他問我,有什麼藥能撐一撐?撐著等到你動手,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秋姜眼睛一紅,整個人也抖了起來。她一直奇怪為什麼公爹會在當時就知道她的身份、她的目的,原來是姬善告訴他的。見她的那兩次,風樂天一邊咳一邊喝,她當時還覺得他真是個酒鬼。現在才知道,其實他本已戒酒
了,就為了活得久一點,能配合她行動。
“割下他腦袋的滋味很難受吧?但我告訴你,你是在幫他解脫。他為了等你,一直在服用奔月,而這種藥有多難受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秋姜猛地別過頭去,不讓人看到她的臉。
姬善看向風小雅道:“我答應他對你隱瞞此事。然后就離開了。這是第二次。”
風小雅也閉上了眼睛,一直筆挺的脊背終于彎了下去。
“不久之后,我聽說秋姜被你送上陶鶴山莊,風伯伯也辭官退隱了。外人不曉,但我心知,風伯伯走了。過了一段時間,瑯琊病逝。姬嬰告訴我,我隨時可以離開。于是,我第三次,回了玉京。
風小雅睜開眼睛,緩緩道:“你依舊沒有見我。”
“我本想上陶鶴山莊,可我爬不了山。我去了聽風集,想著怎麼見你。然后我就看見了你。你坐著滑竿出來,臉色灰敗,臉頰深陷,最重要的是——你的眼睛里,看不到任何光。阿娘偶爾病發時,就是那種眼神;喝喝病發時,也是那種眼神……”姬善盯著風小雅,輕輕道,“你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