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卻莫名地窘迫起來,窘迫之外還有很多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嬌嗔:“不行不行,明明說好了得我問你的,怎麼變成你問我了!你是誰?”
對方似笑了笑,但他的笑意素來很淺,就像羽毛落到湖心上的輕輕一點,讓人又酥又麻:“小、可、愛。”
姬善睜大了眼睛,萬萬沒想到,自作自受,自己當初定的暗語,分明為了調戲他,可誰知這三個字從伏周口中說出,會這麼……這麼地……要命!
她再次想要逃走,卻被他抓得很緊:“不是要送我禮物嗎?”
“不行不行,我以為你是鹿鹿……等等,鹿鹿呢?”
“不見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伏周垂頭沉思了一會兒,道:“確實不見了。大概是心結徹底解開了,安息了。”
姬善不敢置信。
她設想過無數次時鹿鹿離開的情形,就像當年她設想再見阿十時的情形一樣,無不是天崩地裂柳暗花明曲折離奇苦盡甘來,誰知竟會如此輕描淡寫?
就像花插里的花,一個轉身的呼吸間,就被風吹走了。
伏周凝視著他,忽又道:“還有——其實胖嬸,確實叫我鹿鹿。”
姬善一怔道:“你!”
“阿十是你給我起的,只有你如此叫我。”伏周說著,勾動唇角,笑得明顯了一點。
姬善目瞪口呆,定定地看著眼前之
人,道: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!”她就知道這家伙出來了只會氣死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