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校慶那天的奇怪行為在這一瞬似乎都有了答案。
她來了興趣,晃蕩著站不穩的身體追問道:“你很缺錢嗎?為什麼做這行?以你的條件應該直接簽公司出道,那樣不是更賺錢嗎?”
問題再次石沉大海,陶心瞇起眼,對他避而不答的行為有些不滿。
再看他這副神志不清的模樣更來了火氣:“你這是喝了多少酒?剛陪完上波客人才趕過來?”
陶心終于發現她無論說什麼也無法讓他回答了。
她興致缺缺,也不愿意待下去了,準備去沙發拿包離開。
路過他身邊時,只是輕微的剮蹭卻讓他身子一軟,朝著地上跌去。
陶心一驚,伸手扶住了他,卻承受不住他的體重,連帶著她一起跌下去。
背部剛被冷硬地磚碰撞,身前便被火山流漿似的軀體侵襲,陶心悶哼一聲,感受著冰火兩重疼痛的夾擊、
身上滾燙的熱氣已經暈染了她,來不及細想他是否發燒,此時她急需把他從身上推開。
快喘不過氣了。
不過酒精讓她手軟腳軟,根本推不動。
就在她無計可施的當口,她手機響了,鈴聲似乎驚醒了他。
原本無力散攤在身側的雙手似乎有了力氣,手掌撐在地面上,支撐起上半身,然后又縮起雙腿,雙膝跪地,直挺挺地望著她。
陶心舒了口氣,避無可避地直視著他的雙眼。
細看下,他的眼型只是類桃花眼,但眼尾微微上挑,眼角稍加銳利,不專注時不明顯,如此注視下,才能看出帶著幾分魅惑。
此刻
面對這樣的眼神,她也不敢輕舉妄動,只是覺得他好像認出了自己,便試圖喚醒他。
“楚揚,你能先起來嗎?”
他額頭的汗珠描摹著鼻梁像乘著滑梯一樣滑到了鼻尖。
鬼使神差地,陶心竟伸出手指,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,將那滴汗珠浸入指尖。
手指似乎被電擊了般,麻麻的動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