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聽筒里,楚揚的聲音微沉:“你答應我十點前給我答復的,否則,我就去找你。”
不知道是酒精上頭了,還是他的執著讓她覺得頭疼。
她輕撫著額頭不想在電話里糾纏,輕聲說:“我一會打給你。”
便掛斷了電話。
回到包廂里,她已經全無喝酒的興致了,拿起酒杯小口慢啄起了啤酒,喝得多少有些心不在焉。
大家喝得也差不多要換場了,她看了看時間,十點半。
推拒了下一場,陶心磨磨蹭蹭到最后一個離開。
出了會館,冷風裹挾著蕭肅。
看到有個女孩被男人呵護著披上大衣,手拉手上了車。
本來豪車云集熱鬧非凡的街道,硬是讓她走出了幾絲寂寞傷感。
不過她是陶心,那個十五歲起就每天凌晨幫媽媽支攤的陶心,那個狂風暴雨里用身體撐著要倒塌早餐棚的陶心。
她不需要呵護。
即使是跟季文則談戀愛的這一年,也都是她在付出,從未跟他索取什麼。
今天怎麼突然矯情起來。
她自嘲地笑笑,掏出手機,在平臺上叫著代駕,腦海里琢磨的卻是待會怎麼回復楚揚。
代駕沒叫完,一個溫熱的手突然覆在她的手背上,還沒反應過來,手機便被搶走。
她剛想喊搶劫,便看見了站在她身側,清雋挺拔的身影。
那場莫名其妙的落寞竟因為楚揚的到來而宣告終結
他繃著一張臉,掛斷了她的電話,站在她的正對面,將路燈的光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她被籠在陰影里。
收斂了驚訝的神色,陶心沒想到他還真的說到做到,十點沒回復就過來找她。
可是他怎麼知道她在這的?
楚揚面色微冷,雖然看似面無表情,但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壞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