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到虛浮無力,整個身體像被浸泡在水里,不由自主的下沉。
而楚揚像根魚線,不斷地拉扯著她向上,可就是躍不出水面。
她阻止他的探索,低聲道:“鍋開了。”
唇被咬了一下,他聲音干澀:“開著吧。”
餐桌上的電磁爐檢測到鍋已經燒干,自動斷了電。
手中的紅酒瓶應聲倒下,灑下一地的深紅。
夜半雨停,黑暗中,陶心瞪著黑潤的雙眼,再次失眠。
雨后的空氣很好,就是太冷,順著半敞的窗戶向里灌風,空調的熱風也沒發抵消涼意。
她打開昏暗的壁燈赤腳下地,走到窗邊瑟縮了一下,伸手關上了窗戶。
因為是老舊小區,風還是會從窗戶縫隙里鉆進來,要不然,明天搬去北城路的那套房子?
那套是新園區,一個小復室,年初才新裝修好的,一直沒對外出租。
她看著床上的楚揚,有些猶豫不決。
要跟他繼續保持這種關系嗎?
被子忽地傳來簌簌響聲,楚揚的胳膊動了動,向身旁摸了下,猛然驚醒。
他抬起頭,正對上陶心的雙眼,瞬間松了口氣般,朝她伸了伸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