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又是原配的孩子, 自然將對后媽的怨恨都轉移到了高珍珠身上。
所以她沒去家里的公司任職, 而是選擇自己出來開個小小的服裝廠,也算是自己創業成功。
所以她一直以來對待感情既海王又戀愛腦的狀態, 陶心也能夠理解。
不過是對親密關系的缺失又渴望的影射罷了。
到了高珍珠自己獨居的公寓,她按響了門鈴,卻沒有反應。
按了差不多五分鐘,就在陶心要報警的時候,門慢悠悠地開了。
一開門,酒精混合著糜爛的氣味蔓延開,門后的房間黑漆漆的,助理回頭望了陶心一眼,再回頭,一張慘白的臉突然從門縫里出現,嚇得她高聲尖叫著,躲到陶心身后。
陶心一手拉住門用力打開,門內的正是高珍珠。
她臉上的化妝品已經花了,跟鬼畫符一樣印在臉上,肢體僵直目光呆滯,活像行尸走肉,嚇得眾人不免后退了幾步。
五個男模里,當場就走了兩個。
剩下的三個也在猶豫地觀察著,這是不是什麼伺候女變態的工作。
陶心也沒攔著,只對剩下三個男模說:“干得好,月薪十萬加。”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可有一個男模聽見月薪這麼高更害怕了,仿佛坐實了高珍珠是女變態,連連告辭。
陶心看了看剩下的兩人,沒再多說什麼,直接推開了門。
助理帶著兩個小男模也走了進去。
陶心走到窗前,把厚重的窗簾拉開,滿地的狼藉讓大家差點吐了。
啤酒洋酒紅酒瓶子隨處可見,茶幾旁和衛生間門口還有嘔吐物。
高珍珠像是不能見光的喪尸,窗簾拉開的一刻,她將臉埋在了雙臂間。
陶心立即走過去,輕輕抱住她,然后帶著她去洗漱。
高珍珠坐在浴缸中眼淚跟自來水似的一直流。
陶心默默地給她洗臉,洗頭,擦身子,沒去管她的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