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陶心微笑頷首:“那是自然,劉總放心,今天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們也沒見過面。”
劉樺良皮笑肉不笑地頷首,兩人暫時達成了互相威脅的平衡局面。
但出了單元樓,目送著劉樺良的車駛遠,她仿佛被抽光了力氣,垂下雙臂,袖口的小刀掉在地上。
她知道,這筆投資恐怕要不保。
——
回到了醫院,時間剛剛好,陶心深吸了口氣,調節好情緒走到高珍珠面前。
她正跟顧溫意聊著天,情緒很穩定,陶心欣慰了不少。
可臨進手術門時,高珍珠卻遲遲不肯進去,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,死死盯著門內的病床和儀器。
她問:“我進去了,是不是他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?”
陶心知道她指的是肚子里的孩子,垂著眼沒回答,只說:“以后你會跟心愛的男人孕育新生命的。”
遲疑了半晌,高珍珠抬腳走進了病房。
她躺在病床上,手摸著還沒隆起的小腹,定定地望著天花板,眼神里閃過一瞬悲憫,又閃過一瞬絕望。
醫生進來了,陶心必須出去了,她撫摸著她的發絲輕聲安撫道:“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她轉過身去,忽地聽高珍珠說:“我昨晚夢見她了。”
陶心猶疑地轉過頭看向她。
眼淚順著高珍珠的眼角流下,沒入鬢間的發絲間。
她以為她還在想著那個渣男,卻沒想到她喃喃地說:“是個女孩,長得特別像我媽媽。”
陶心眉心微擰,恍然明白她說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