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陶心抬眼望著窗外,喃喃地說:“我設備預付款已經交了,馬上就要結尾款了,您這時撤資,我資金流就斷了,會資不抵債。”
劉樺良:“我也沒辦法,事情鬧得這麼大你也有責任啊,整件事是沖你來的,嚴格意義上,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語畢,他頹喪地說:“算了,你愿意跟我老婆說就去說吧,我到現在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。”
陶心閉了閉眼,緩緩呼出一口氣:“我知道了,我接受撤資。”
臨掛電話,她補充了一句:“劉總,您女兒很可愛,她一定很愛你很愛她媽媽,也很愛這個溫暖的家。”
劉樺良沉默了。
她想他應該懂自己的言外之意。
不過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,也沒心思管別人的閑事了。
電話掛斷,陶心仿佛被抽干了力氣,呆坐在那。
都說人在重大打擊面前,腦子會一片空白,思考不了任何事情。
她離那種狀態僅一步之遙。
不過她在重大打擊時的,更喜歡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,短暫逃避一下。
現在能讓她感覺到快樂的事,恐怕只有楚揚了。
她打開了手機備忘錄,看著這些被封存的心動時刻,嘴角不住彎起,卻突然鼻子一酸,泛起委屈。
她好想窩在他懷里靠一靠。
手機震動了起來,從眼前的一片霧蒙蒙中,她看清了來電顯示,聚集的霧氣瞬時化成了水,濕潤了整個眼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