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時至中午,彩鋼房在烈日下有些悶熱,屋內人一多便顯得透不過氣。
再加上楚揚的這番話,大家徹底不敢喘氣了,視線紛紛落在自家老板的身上,默默擦了把汗。
陶心深吸了口氣,忍住所有的負面情緒,真誠地說:“楚總,這是我們第一次融資,確實準備不是很充分,還缺什麼資料您告訴我,我馬上著手準備。”
楚揚站起身,:“要準備的很多,但我今天晚上九點的航班,要出差一周,而我的規矩是每個月只跟一個項目,今天已經25號了,要不然,咱們下個月再談吧。
說完,他又補充了一句:“如果下個月我還有名額能給你的話。”
陶心緊抿著唇,一直隱忍的情緒在爆發邊緣來回徘徊,終于在楚揚走到門口時,陶心大聲叫住了他。
“等等!”
許是她此刻的表情太過憤慨,周楠怕她沖上去打人,立即走上前想要拉住她。
剛走出去兩步,就聽見陶心用最強硬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。
“我保證在你登機前整理好,給你送過去。
周楠腳下轉了個圈,又溜達了回去,尷尬地低著頭,既佩服合伙人能屈能伸的精神,又覺得跟著丟人。
楚揚在門口頓了腳步,抬起手腕,看了看手表,淡聲說了句:“那祝愿你能來得及吧。”
車子啟動,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那張漸漸遠去臉,楚揚沉聲說:“到機場直接過安檢。”
藍印訝異地看著老板,問道:“不等陶總嗎?”
楚揚眸色幽深,焦點慢慢渙散,似乎陷入了往事中,說出的話卻又過分清醒:“喜歡爽約的人,應該嘗試下被人爽約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