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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對比廚房那邊叮叮當當的做飯聲響,客廳沙發區域簡直肅冷得讓人不寒而栗。
連煮茶的那點聲音也因水停止沸騰而安靜下來,斂去了最后一點聲響,茶壺飄起白色霧氣。
陶心默默為他沏了一壺茶,恭敬地端到他的面前,觀察著他的神色。
楚大治一直板著一張臉,正襟危坐,很有威嚴不茍言笑,眼角的魚尾紋都彰顯著嚴肅。
陶心小心翼翼地伺候著,女婿見丈母娘的那份熟悉的卑微感再次襲來,她也只能安慰自己,對長輩就該尊敬一點。
她瞥了正忙在炒菜的楚楊一眼,知道他救不了自己了,便努力壓下緊張感,含笑說道:“楚先生,我回北城一直想來去看您,但知道您不喜歡打擾,便沒過去。”
楚大治無視她,沒說話。
陶心:“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,就每年給您寄了點薄禮不成敬意。”
楚大治還是沒理人,并沒有因為那些禮物的情誼而對她另眼相待。
陶心索性也閉了嘴,她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了。
可沒一會,楚大治突然清咳了一聲,陶心倒茶的手抖了抖,聽見他開了口:“你今年多大?”
還不如不開口,問這種敏感又尷尬的問題他是故意給她難堪吧。
腹誹后,陶心還是禮貌地回答:“三十。”
楚大治肉眼可見地嫌棄地撇了下嘴,說道:“你知道我家嬌嬌有婚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