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麼溫柔的人,在遭受那些的時候,他該有多疼啊。
柳書衍仍舊低著頭,細心地為我上藥。
身上到處都是鞭傷,由于我夠不到背后,是以脫了外衫趴在床上,讓柳書衍給我上藥。
柳書衍似乎有點不自然,但也沒拒絕我的要求,說了一句“冒犯了”,便為我涂藥。
才剛剛涂完藥,這難得的平靜再次被打破。
“你們在干什麼?”
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傳來,偏頭一看,正是江淮。
我不慌不忙地穿上外衫,“沒干什麼。
“寧吟,你也要跟這個千人騎的家伙一樣自甘墮落嗎?”
我當即冒了火,快步走到江淮面前,“江淮,注意你的言辭。”
江淮諷刺一笑,“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?他,一個男妓,不就是靠這種骯臟的手段活下去的嗎?”
被江淮這番話氣到,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。
我用的力氣大,他的臉當時就紅了起來。
“江淮,我不欠你什麼。你也沒必要如此這般侮辱別人。
江淮滿眼陰鷙,一言不發,冷著臉色就離開了。
我回過頭去看,只見柳書衍蒼白著臉站在原地,搖搖欲墜的樣子,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下。
我知道柳書衍的感受。
世人多不解,一句“以色侍人”,就給這些人判了罪,不問背后緣由。
捂著他們的嘴,不讓他們說話,即使解釋也沒人聽。
他們臉上笑著,可是心里頭在滴著血。
……
這些天我一直待在房間里,幾乎沒有怎麼出過門。
只有柳書衍經常來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