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不到。
這些真實的、詭異的、夢魘一般的場景,他根本看不到。
他不是這場噩夢的主人,而是誤闖的關鍵人物。
那麼,噩夢的主人,究竟是誰?
我看著四個表情都沒有明顯變化的練習生,拋了拋鑰匙。
「我來搗毀這些攝像頭吧,」我說,「看著有點惡心。」
眼睛、窺探者、攝像頭。
紅色關鍵詞觸發的劇情,是不是都這麼惡心?
我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躁郁和怒氣,拿鑰匙捅起眼睛也毫不留情。
眼睛們倉皇逃竄,卻因為被固定在了某個方位,只能被我一只又一只地擊落,然后毫不留情地丟進垃圾桶。
打地鼠一樣打完全部眼睛,我再一回頭,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復雜。
「祝依依……是嗎,」寧帆咳嗽了兩聲,「看你像是練過的。」
「很有武星天賦……」
「哈哈。」
經此一出,雖然對話依舊尷尬,但至少,房間內的氣氛沒有那麼僵硬了。
牧小然還是愣愣的,坐在地上,不知道想什麼。
寧帆和艾琪在聊天,許晚意和江星已經自發練起了舞蹈,楚逸行則站在訓練室的一個角落。
我看見楚逸行的手心里握著一枚白色耳釘,他正望著耳釘走神。
他只戴了一個黑鉆耳釘,這個耳釘顯而易見是配套款。
白氿站在我身側:「A 班的編導有一串備用鑰匙……她應該也會過來。」
我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:「你想去找練習生的資料?」
從進入副本第一天起我就想找到那份重要的練習生資料,但很可惜,我找不到資料室的位置。
就好像是缺失了某塊重要的拼圖,所以沒辦法拼湊成通往那個地方的道路。
「現在應該還不行,」白氿若有所思,「得等『眼睛』的監控失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