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自己為自己下的心理暗示,我大概能猜到。
我失憶的真相到底是什麼?
我想問白氿,但我有種莫名的預感,他不會告訴我。
就像現在。
我直視著他那雙淺色的眼睛:「白氿,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?」
他愣了片刻,很快恢復如常。
「人都有秘密,」他依然還是抱著那種漫不經心的、慵懶又困倦的神色,可垂眼時眉眼卻有種很少見的溫柔,「但你總會想起來的。」
(20)
半小時后,門終于被打開了。
一群修理工魚貫而入,我們幾個練習生都被他們圍在了墻角。
濃濃的詭異氣息讓我確定了他們的身份——總之不是正常人,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。
其他練習生都安分地站在原地,只有我直接說:「我要上廁所。」
修理工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以一種評估商品般的目光看著我,身上散發著不著掩飾的惡意:「等這里的設備恢復好,你再去吧。」
我沒來得及說話,白氿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。
「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,老師。」白氿說,「門好不好也不影響洗手間的使用吧?」
「我說了,很快,」
白氿揚了揚眉,還要再說話,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:「是我。」
——江星。
她表情漠然,卻主動攬下了責任:「我弄壞的,要退賽嗎?」
男人表情一滯,隨后,他皺了皺眉:「你確定?」
江星好似連回復都不屑于回復了,繼續壓腿。
這一刻,我看得清晰,男人表情陰沉,目光卻隱隱透出一種下流:「不就是個……」
他沒說完,身后的一群男人卻心知肚明般,發出哄笑。
江星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,一直笑容溫柔的許晚意卻忽然說話了:「我也想上洗手間,一起去吧,祝依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