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桎梏解開了。
我沒再管身后的慘叫哀嚎,和白氿一起上了五樓。
一路上,無數魑魅魍魎,血紅色的大眼珠子,瘦長的黑色鬼影,以及狀若僵尸的員工。
我和白氿默契十足,一個接一個地把它們擊碎。
終于到了總控室門口。
我一腳踢開門,看向里面的所有設備。
挽起袖子,我開始亂砸亂打。
白氿默然片刻,也開始和我亂砸亂打。
我們就像土匪過境,把整個五樓砸得亂七八糟。
最后,我把影像室和資料室的東西全都拷貝了在了一個硬盤里,抱著幾摞紙質資料走下了樓。
舞臺上的虐打已經停止,奄奄一息的高層看見我們抱著這些東西走下來,目光中第一次浮現了極度強烈的絕望。
我揚了揚眉。
我猜得果然沒錯。
第三個木柜的紙質資料,藏著它們的靈魂。
所以才會空空如也。
大概是記憶覺醒了,整個綜藝的人,都變了模樣。
戴著墨鏡的男媽媽和他的編導女兒身形已然虛幻,此刻正釋然地看向我,對我擺了擺手。
在「助紂為虐」的每一天里,編導的內心都飽受折磨。
她的爸爸因為擔心她,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這里工作,成為了幫兇。
她每一次都想要幫助像我一樣的選手,帶著那些關鍵性證據出去報警,可是每一次,她都失望了。
沒有人觸發她的支線。
直到這一次,終于有人對她說,沒關系,我可以做到。
林小蓮愣愣地看著我:「原來……我早就死了啊。」
第一次來參加選秀的少女,沒能成功出道,懷著憧憬的心被灌醉,最后死在了某位嘉賓的床榻之上。
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,無知無覺地循環了一次又一次,終于醒來了。
她抿唇對我笑:「難怪我覺得很久沒回家了,謝謝你,依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