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嗆得眼淚直流。
身后忽然傳來桌子被踹翻的聲音、腳步聲,然后是一句熟悉的:
「聽聽?」
我淚眼蒙眬地轉過頭。
宋思硯看清我的臉,忽地罵了句臟話,狠狠踹了紅毛一腳。
「操你媽的。
「誰讓你用臟手碰她?!」
4
宋思硯發了很大的火,差點把包廂砸了。
跟我回家時,特意離我好幾米遠,我讓他過來,我有話想問他。
他搖頭拒絕:
「不要,我身上臭。」
我只好過去,耐心地問他:
「為什麼要這樣?」
為什麼不接我電話。
為什麼跟他們廝混。
為什麼讓別人親你。
宋思硯始終低著頭,不敢看我,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:
「我跟我爸說,我喜歡你。
「他說他死都不可能答應,我沒辦法,只好演了這出戲。
「你看老頭子急得,都讓你來找我了。」
我盯著他嘴角明顯的口紅印。
心中酸澀。
宋思硯察覺到我的視線,拿手背狠狠擦過唇瓣,小心翼翼地解釋:
「我剛才喝醉睡著了,不知道有人親我。」
我一言不發。
他急了。
拼命擦嘴,皮都破了也不停手。
我無奈地嘆了口氣:
「好了,先回家,宋叔叔還在等你。」
那天,宋思硯走進書房,直到天黑才出來。
見到我,猛地將我抱在懷里。
他喜極而泣:
「聽聽,我爸同意了。」
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,驚訝欣喜之余,好像又多了幾分煩躁不安。
我不確定。
我是不是在膈應宋思硯被別的女人親了。
抑或是擔心他裝墮落裝得那麼像,以后會不會真墮落。
于是,我晾了宋思硯五年。
這期間,他的兄弟都勸我:
「硯哥身邊現在連只母蚊子都沒有,整天圍著你打轉。
「如果硯哥對你不是真心,我們就去吃屎。
「林聽,你就當可憐可憐他,答應他吧。」
宋思硯追我那五年,溫柔體貼,從沒對我發過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