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慚愧,辦公室喝茶的常客,就有我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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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頓飯當然是食之無味,我只能埋頭猛吃,江秋柏在對面,偶爾問些現況,我也囫圇地回答他。
不是我敷衍,是我看到他,就打心眼兒里發怵。
別人夢回高三,那是青春的熱血與感動。
我是真的回到了高三,那是青春的無知與噩夢!!!
我是跑回家的。
老媽還在廚房切菜,有些驚訝,「這麼早就回來了?你們怎麼不散散步?」
散步?呵!
「媽,他是我高三班主任。」我幾乎是咬著牙發出了這句話。
「高三班主任?」
我呆滯在原地。
媽咪啊,您沒事兒吧?
切完菜,菜刀被拍在案板上,「給你兩個選擇,考上研,或者拿下他,你自己選。」
我選擇狗帶,謝謝。Ⴘȥ
關在房間里,我盯著手機發呆,微信上的新朋友一欄出現了一個紅點,驗證消息——江秋柏。
三個字,簡單粗暴。
我都能想象的到他打下這三個字的時候,漫不經心和勾唇一笑。
咽了咽口水,我對著手機屏幕沉默。
通過?不通過?通過了怎麼說?聊什麼?
哆哆嗦嗦地退出頁面,算了,我瞎。
3
無業游民的我,還兼職一個家教老師,就是每周末去小朋友家里看著他寫作業,兩個小時三百,每個月勉強混點低保。
資本家聽了都落淚,人民政府知道了都得給我原地建一個民生局。Ɣʐ
「川川,開門。」我敲響了門。
川川是個還算乖巧的小男孩,小學一年級,除了偶爾會走神以外。
我特地帶了糖和辣條。
門一開,我就蹲下亮出手中的棒棒糖,「當當當,看我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