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順便,拿回那個本子。
「你舅舅怎麼不教你?」剛進門,我就問。
川川睜著無辜的大眼,「舅舅說把解題思路給我,但我看不懂。」
「看不懂?」
我拿過卷子,老套的小學奧數問題——雞兔同籠。
江秋柏字跡洋洋灑灑地在旁邊標注了……二元一次方程。
我,「……」
川川繼續無辜地指著大大的 X,「舅舅為什麼要寫英語?」
果然,適合教高三的,不一定適合教小學,您怎麼不列上微積分呢?
給川川講完題,又出了幾道同類型的給他做,我就躡手躡腳地鉆進了江秋柏的臥室,有點猥瑣。
他常年住在公寓,家里的臥室很新,保險柜放在床頭,顯得突兀。
在我鉆研了很久密碼的時候,保險柜吱呀了一聲。
哦,沒鎖。
里面隨意放了些書信,基本都是學生的感謝信,還有賀卡什麼的,從第一屆的學生到這一屆的,都有。
找到自己那個泛黃的本子,失而復得地揣進懷里,我又眼尖地瞥見一個熟悉的名字。
感謝信,落款——我媽?
我媽給江秋柏寫過感謝信?
一團迷霧,我伸手把那個泛黃的信封拿了起來,有些年頭了。
心臟驀然跳的沉重,我慢慢拆開信件,陳舊的紙質的味道。
「川川,家里來人了?」大門關上,熟悉的低沉的嗓音。
川川在客廳,顯得尤為緊張,「沒,沒啊,舅舅,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」
心口跳的更快,我沒來得及看信件,匆匆夾在本子里,找了衣柜藏了進去。
祈禱,他只是回來拿個東西。
18
「有人進過我房間?」臥室門被推開,江秋柏的聲音極其清晰。
川川跟在旁邊,結巴,「不,不知道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