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聽了足足一個月,得到的消息是,女孩舉家搬遷,不知去向。
我一臉漠然地聽著,呼吸微動。
他說,當年我到處找你,萬念俱灰之際徐瓔冒名頂替找上門來,直到我真的遇到了你,我發現我開始不自覺地被你吸引,每次我被她灌了酒,我腦袋里想的,全是你。
他說是有一天我穿著很單薄的衣裳冒雨照顧園子里的花,他在那一瞬間動容,無聲息來到我身后,看到了我胳膊內側的胎記,居然是他兒時喜歡的那個女孩!
他說他發誓他從未碰過徐瓔一下,他一直心里的人都是我。
他說了這麼多,可我還是想走。
飛出牢籠的鳥見識到了山河的璀璨遼闊,又怎會再愿意回到那處凄冷壓抑的院子?
我突然就孤注一擲往外沖去,然而我還沒跑兩下,就被他追上,抓著胳膊帶進了他的懷里。
阿玥對不起,我不能沒有你,你,不能離開我。
他的胸膛好硬,隔得我生疼,他緊緊抱著我,吹哨喚來一匹毛色油亮的馬,帶著侍衛絕塵而去。
我被他抱在懷里渾身上下都在抗拒,我拼命掙扎連抓帶咬,大喊大叫“強搶民女了!”他卻只是滿眼含笑,對我說阿玥乖一些,不然掉下去了可就成小花貓了。
我看著他眼底深情的寵溺,重重嘆了口氣。
他見我不再掙扎,整個人都明朗了起來,阿玥我知道你不喜歡前院,那我們出去住,我全按照你的喜歡布置宅子,我們有了自己的家。
十年前,七歲的沈玥怯生生拽著高頭大馬上鮮衣怒馬的少年,遞給他一枝花,九歲的薛夙樓至此心里就容不下別的人了。
是命運嗎,讓我們這般糾纏不休。
我輕輕倚進他的懷里。
哪怕好久未見,他的懷抱都是那樣溫暖,就像是最好的安神藥,我只要躺在里面,就什麼煩心事都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