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分明就是我昨晚在林明遠床前的動作。
他一直在看我。
我微微發抖,但那是因為興奮。
胡欣是舞蹈生,現在是高三,腳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,我們都再清楚不過。
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——
「胡欣剛才拎著的那個書包里,揣著一把卡簧刀。
「她并不只是想傷你這麼簡單。」
他側過臉。
「林星,合作愉快。
「你喜歡這份見面禮嗎?」
9
聽說胡欣被救護車抬走之后,整個人狀態非常不好。
她又哭又鬧,硬是要下床跳舞,怕耽誤藝考。
可木已成舟。
胡欣的傷雖不致命,卻足以讓她錯過很多學校的藝考。
她的父母因此帶了一堆媒體找上學校,要求校方必須給個說法。
——學校的體育倉庫,本該嚴格管控,為什麼會敞著門?
課間時間,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監控死角的天臺?
校方遲遲沒有給出正面回答。
那些媒體開始在學生中偷偷尋找胡欣事件的目擊證人。
李采瞳得知此事,威脅我:「林星,假如有記者找上了你,我勸你管好自己的嘴,別扯上我。」
她又陰沉一笑。
「聽說在你們窮人的世界里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,高考是改變命運的關鍵節點。
「如果你敢亂說什麼,就別想高考了。」
我看著她頭上的粉紅兔子發卡。
每一次她霸凌我的時候,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忍受痛楚,目光也總是會看著那只天真可愛的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