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對你我最熟悉,你愛自由我卻更愛你。」
……
「愛能克服遠距離,多遠都要在一起。」
最后他看著我的眼睛唱出那句「多遠都要在一起」的時候。
我潰不成軍。
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。
只有我在為他落淚。
程淮序走到我身邊,「許知瑜,坦白局,來不來?」
我忍住淚水,「來。」
反正他醉了。
那就任性一次吧。
「許知瑜,當年為什麼分手,別給老子扯那些異地戀的屁話,我從來不信。」
我垂眸看著他緊緊攥起的手。
「程淮序,你還記得江亭嗎?」
他愣了一下,點頭說記得。
12
程淮序六歲那年走丟過。
后來是被一個女孩打電話送回來的。
找到他時他衣衫襤褸,凍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。
他被送到醫院住院,我急得要死。
天天守在他身邊。
可能那段記憶太黑暗了,他下意識地模糊掉了。
把第一眼見到的我認成了當初幫助他的女孩。
可我知道。
我不是。
我也一直在努力尋找那個幫助過他的女孩。
在程淮序和我表白的那一天。
我問他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。
他笑著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。
那一刻,我如同大夢初醒一般。
突然明白了,這麼多年程淮序對我的好,對我的偏愛。
全都建立在當年的恩情上。
和他在一起的人可以是我,也可以是任何人。
也是在那一天,我找到了當年幫助過他的女孩。
她叫江亭。
現在過得并不好,被父母被迫輟了學。
十八歲的年紀在外面打工。
我偷偷去看過她。
她穿著不合身的衣服,熟練地在流水線上工作。
巨大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來,幾乎要將我淹沒。
如果當時我和程淮序坦白。
救她的人不是我,是江亭。
他一定會好好感謝她。
甚至可能把她接到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