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究,伸開的五指又握成了拳頭。
滿地都是金燦燦的銀杏葉,踩上去,偶爾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,毓媛的內心好像有一顆小兔子在亂躥,剛才喝下去的酒精好像也開始在血液里涌動,她忽然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醉著,整個人輕飄飄的。
“原來,這就是故都的秋啊。真美。”她情不自禁看著頭頂的銀杏樹發呆。
切爾西短靴硬硬的鞋底踩在落葉上的那一聲響,不知為何,特別的讓人心情愉悅,仿佛那顆堅硬的心臟也跌落到一團軟軟的棉花上,砰地一聲,被接住了,沒有七零八碎。
“南國的秋天,總是不易被察覺。草木凋得慢,空氣來得潤,多雨少風,郁達夫確實寫出了秋天的精髓。”青嶼轉頭凝視著她的側臉,她的臉蛋紅撲撲的,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。
“對啊,在杭州,四季如春,在瑞士,一大半的時間,都在欣賞大雪紛飛。以前,確實沒有好好感受過秋天的美。”毓媛說得很慢,幾乎是一字一字蹦出來的,她好像陷入了回憶的思緒里。
“北國之秋雖美,但是,有一點不好,風特別大。
“好像是,記下了。”毓媛藏在帽子里,笑靨如花。
回到家,沖了個熱水澡,毓媛才覺清醒過來,去廚房倒熱水,她才注意到,青嶼還坐在沙發上看手機,她問,“你今天不用去酒吧嗎?十點多了。”
“晚點再去,想等你說點事情。
”青嶼面色凝重。
“哦,你說吧。”毓媛端著暖乎乎的馬克杯,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。
“今天早上,我有點喝多了,隱約記得回來時,你已經醒了,但不記得細節了,我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吧?”青嶼像是律師審訊般盯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