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平日里向來溫和,沒什麼脾氣,學生都很喜歡她,沒把她當老師,更多的是當成朋友,所以,才會肆無忌憚地和她打趣。但是,也只是因為學生還沒有機會見到她威嚴的一面。
“啊,老師,我記住了。”學生撓了撓頭,只得感慨溫柔刀底下的火眼金睛。
回到辦公室,毓媛又收到了七嘴八舌的關心。
首當其沖的,是賈力行,他沒皮沒臉地湊到毓媛的辦公桌前,笑瞇瞇地問,“楊老師有喜事,怎麼也不和大伙分享一下?我們都等著喜糖呢。
毓媛沒有看他,專心盯著電腦屏幕的郵件,輕描淡寫地說,“就是來的突然,閃婚嘛,很多事都沒準備充分,過陣子,一定請大家吃。”
“要說呢,閃婚這事,實在是無法和您聯系起來。”賈力行依舊厚著臉皮追問。
“那可能是,您還不夠了解我。”毓媛這才抬頭,冷冷地問他,“剛才看郵件,下個月的那個國際會議,摘要截稿時期,是這周五。
“啊,我都寫好了,忘記發給你了。這就回去給你發。”對方這才識趣地走開。
結果,直到周五下班,毓媛才收到他的郵件,害得她周五晚上多加了兩個小時的班。
雖然不喜歡有些人,但是,工作中,總還是要給彼此留點體面,都是成年人,誰都不傻,不說并不代表不知情,人與人的親疏遠近,從表面的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來。和別的職業相比,科研和教學,是一份相對單純的工作,除非對方特別過分,一般情況,毓媛都會選擇忍耐,看破不說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