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毓媛卻只是說,“心魔難治,就不折騰了。”
話一出口,青嶼就更加心疼了,他的印象里,她確實是天不怕地不怕、獨站高處藐視周遭的人,現在這樣,一定是非常害怕了…
青嶼又將她摟得更緊了,他將下巴磕在她的頸窩,想繼續往下說,卻說不下去了,他懷里的她,是那麼弱不禁風,骨子里卻又是那麼倔強頑強,他實在是束手無策,他只能用肢體代替言語來安慰她。
毓媛被他那樣緊緊抱著,心里突然踏實安心了很多,緩過神,竟有了開口解釋的勇氣,她在他耳邊輕輕敘說著那段不愿回想的經歷,“以前不知天高地厚,喜歡一個人到處游歷,五年前的圣誕,一個人去布拉格,癡迷于建筑和美景,忘了安全第一,冬天,天黑得早,才四五點,卻像北京的八九點…在巷子里逛的時候,遇到了搶劫的,對方是一米八的粗壯黑人大漢,醉醺醺的,他一步一步將我逼到墻角時,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,幸虧隨身攜帶了防狼噴霧,朝他一通猛噴,又把包往他身上狠狠地一扔,我撒腿就跑.
一口氣講完,毓媛換了換氣,又小聲說,“所以,后來怕黑,不敢一個人走夜路,在黑夜里也無法睡著,總感覺心里不安。心理問題,很難治愈。”
青嶼沉默不語,半響后,他才微微松手,垂眸憐惜地看著她,輕輕說了聲,“以后,我晚上早點回來陪你睡覺。
毓媛仰頭望著他,他的眼神很真摯,可是,她卻沒有接招,清醒又理智地回了句,“如果你做不到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睡,那還是不要了。我不想破壞現在的習慣,也不想體驗得到卻又失去的那種失落。”
青嶼頓時啞口無言,怔怔地盯了她幾秒,有點不明白,為什麼她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,在他面前,也不能卸下防備嗎?
“不行,他必須掌握主動權。”心里這樣想著,青嶼心一橫,倏地緊緊抓住她的胳膊,帶著沒得商量的語氣,重重地說,“但至少今晚,你沒得選,必須得和我一起睡,明天才能交電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