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黑真的沒辦法治好了嗎?”他伸出胳膊,將她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肩上。
她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解釋著,“我媽說我,心大腦子小,容易受到驚嚇,不知道為什麼,這份恐懼一直治不好,可能是心魔吧。”
聽上去云淡風輕,說話的人好像并不在乎。
青嶼卻心情復雜,微微嘆了口氣,他很郁悶,郁悶他們錯過了那麼多年,那些缺失的時光,是余生再怎麼努力也彌補不了的。傷痛一旦存在,便很難治愈,就算治好了,也總有一道傷疤切切實實地存在著,無法抹滅。
他只得不停地婆娑著她的頭,安慰她,“今天就算了,剛好家里沒有安全套,有我在,不用害怕,睡吧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毓媛緊緊摟著他,輕輕吻了吻他的胸膛。
“周六上午,我們去看醫生吧。”
洗完澡出來,青嶼直接開車去了爸媽家,起初老媽建議他們去看中醫,他還有點抵觸,現在看來,是非去不可了。
剛到家,老媽就已經乘好了雞湯等著他,青嶼快速洗了洗手, 慢慢悠悠地坐下來開始喝湯,耳邊傳來諄諄教誨……
“你都多久沒回家吃飯了,整天在外面瞎忙些什麼,這次去新疆又干什麼了……”
一口湯還沒咽下去,親媽又接著說,“結婚也幾個月了,你也該收收心了,別整天往外跑了,哪有女人受得了自己老公整天不著家……”
青嶼喝完一口湯,有點食不知所味,這些話,耳朵都快聽出繭了,早就產生免疫了,今日卻格外地不入耳,就像是被人啪啪啪地打臉,感覺自己特別不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