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色陰沉的看著我:“你要是敢欺負許沁,老子扒了你一層皮!”
等他走后,我拿出包里的手機,關閉錄音,轉手撥打了舉報電話。
“喂,我被你們的工作人員恐嚇了。”
證據確鑿,宋焰被要求賠償畫展八萬損失費,記大過處分,還要被逼著跟我道歉,可他那硬骨頭怎麼可能向我低頭,背地里恐怕不知道罵了我多少次陰險狡詐吧。
我壓根不稀罕他假惺惺的道歉,他這麼硬著脖子反而對我來說是樂于看笑話的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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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萬塊,對還背著四合院負債的宋焰來說是拿不出手的天價,許沁怎麼舍得宋焰難堪,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的工資卡。𝔁l
這麼一刷,許沁全身上下只剩下兩萬塊錢,這個數字對于曾經嬌生慣養的她來說跟窮的流落街頭沒什麼區別,許大小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沒錢的害怕。
第二天上班的時候,宋焰還捏著她的臉,柔情蜜意的說:“天這麼冷,你打車去吧,別凍到自己了。”
許沁微微抿唇,聲音低低:“打車到醫院要一兩百呢。
才一兩百,曾經她一雙襪子都不止這個價,可現在她竟然還要為了這點錢糾結。
舅舅的身體不好,喝藥要錢,妹妹上學要錢,宋焰身上還有貸款,許沁有些喘不過氣,她眼神期待的看著宋焰,以為他會給自己出車費,但宋焰卻壓根不提:“兩百就兩百,地鐵人那麼多,擠來擠去的別傷到你了。”
“我還是騎車吧,剛剛賠了八萬,我手上沒什麼錢了……”許沁抿了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