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她的聲音,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鏡頭里。
冷白膚色,手腕脈絡清晰。
一只手夾著煙,另外一只手懶散地垂在一邊。
從拍攝角度看過去,夾煙的手上還戴著一根黑色小皮筋——是我之前生氣,他才戴上去的。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顧青伶試探性地伸手過去,恰好停留在戴著小皮筋的那只手面前。
她又小聲嘀咕:「他肯定會嫌棄地甩開我的,你亂吃飛醋,心胸真是太小了。」
說完,她伸手,貼近,要十指相扣。
對方察覺,停頓,后退。
顧青伶落空,撇撇嘴,語氣又是難以言喻的酸:「哎喲,還真這麼見外啊……」
但話音落下,那雙冷白的手就換了個方向,燃著點點星火的煙換到了那只沒戴皮筋的手上。
我心臟一梗。
鏡頭里,陸言琛單手彈了彈了手上的煙灰,另外一只手在顧青伶將退未退的時候回握過去。
顧青伶似乎還躲了一下,但他握得很緊,看向她的眼神閃著細碎的柔光,嗓音戲謔:「怎麼,現在知道我的好了?」
他微微挑眉,抬起他們緊緊交握著的兩只手。
黑色小皮筋分外刺眼。
而他眼里只有她。
「顧青伶,你現在后悔了嗎?」
5
陸言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護士正在給我拔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