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延在短暫地臉紅之后,也發現我的頭發開始燃燒,急得跳起。
卻又被我拉住。
我學著林植,不急不緩地在他臉上嘬了一口:「是這樣懲罰嗎?」
程延深吸一口氣,撐著顫抖的手臂,把手邊的一瓶水澆在我頭頂,撲滅火星。
我眨眨眼,他落荒而逃:「我去給你找條毛巾!」
25
我和大家告別,在小河邊發呆。
楊云邊和楊起找了過來,說他們為我寫了一首歌,希望我能喜歡。
我點點頭。
楊起彈吉他,兩人合唱。
其實我不太聽得懂,那些曠遠、溫柔的情緒,彌散在空氣里。
我問:「那句英文是什麼意思?」
楊起說:「意思是,你像風一樣越過海洋,奔赴而來。」
我愣了一下:「我的生活很無趣。」
「沒人會用風來形容我們。」
楊云邊插嘴:「是我想的啦,一開始他寫的是『像溫柔的水一樣』,但我覺得更像風。」
楊起難得沒反駁他,反而補充道:「嗯, 是穿過湖泊、沼澤、溪河的,自由溫暖的風。」
我露出一點笑:「嗯。」
楊起忽然說:「遲遲,我喜歡你, 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?」
我有些出神地回想過去生活在水邊的日子,下意識應了一聲。
楊云邊:「?」
「不是, 沒說過有這個環節啊, 臭小子你敢覬覦我遲媽媽,給我死!」
他掐著楊起的脖子離開了。
兩人前腳剛走,幾天不見的梁觀也回來了。
他抿了抿嘴, 似乎是質問:「鐘遲遲,很多網友誤會我們的關系。」
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, 本能道:「對不起。」
他:「或許我們可以繼續接觸一下。」
他說完便離開了,速度快得像是錯覺。
我茫然困倦。
幾分鐘后,程延拿著一條大毛巾找到我, 依舊紅著臉:「遲遲,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,我已經和家里說好了, 如果你愿意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