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之十七歲的時候,抱著我說他就喜歡姐姐,讓我相信他一次。
他對我信誓旦旦,“姐姐!等我二十二歲一定娶你!你一定要相信我!”
當他到了法定婚齡的時候,卻又說,“姐姐!我要去創業開公司,等我賺了大錢就給你買房子買包包,我要風風光光地娶你!”
隨著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多,他不再對我提起婚姻。
我覺得自己可能就像是一個用舊的家具物件,對他來說似乎帶了些舊日情分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
可我真的已經,等不起了。
3
這樣一耽擱,回家就到了深夜。
可剛進門我就被絆了一下。
看清地上東西的一瞬間,巨大的心悸感幾乎將我淹沒。
衣物散落一地,足見當時有多急不可耐。
臥室門沒關,里面傳來令人難堪的聲音。
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把女人帶回家,已經連最表面的情分都懶得再維系。
就差直接對我說。
快點滾。
之前我還能自欺欺人只是逢場作戲,可現在……我只覺得心中熟悉的悶悶的疼痛感又開始一點點地浮了上來。
這種無聲的窒息在過去的這兩年幾乎將我淹沒。
在無數次他領子上的唇印,他頸側的紅痕,身上的陌生香水味……我在黑暗里把自己坐成了沙發上的一尊塑像。
我對自己說。
有些事情,該到頭了。
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,臥室的門開了,裴之敞著浴袍,大刺刺走了出來。
看到我的時候嚇了一跳,隨即皺起眉頭。
“操,你坐在這干嗎?”
嫌惡和厭棄幾乎將我淹沒。
他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最情熱的時候,他會在家門口等我回來,像一條毛茸茸的大狗,給我拿拖鞋,向我索吻,質問我為什麼回來那麼晚,是不是不愛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