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不可能!”裴之毫不猶豫地反駁,聲音有些尖銳,似乎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“姐姐,”裴之又軟下聲音來,“你等等我好不好?”
他這句話一出,我渾身都泛起了寒意。
又是這一句。
上一次他說要我等一等,最后給了我七年的噩夢。
現在他竟然還好意思說讓我等一等。
“你說什麼?”我覺得自己的上下牙都在打架。
“姐姐,我還沒有想好,”裴之這麼對我說,“你走之后,我總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,你再等等我,讓我想清楚。
“在此之前,你不要和別人一起好不好?”
他是那樣理直氣壯,篤定了我一定會答應他。
空前的荒謬感幾乎將我淹沒。
他每天晚上懷里摟著別的女人,跟別人上午才訂婚,下午就來我這里,讓我等他想好。
憑什麼?
我算什麼,明轉暗的地下情人嗎?
“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?”我難以置信地問他,“你現在身邊有了別人,還要拖住我不放,裴之,你怎能這麼自私!”
“可是你也沒有新的男朋友啊,”裴之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生氣,他甚至還有幾分迷惑,“如果我想好了還是你,那我們就繼續在一起。”
“如果我還是喜歡別人,那你再找其他人也不遲嘛?”
我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,“誰說我沒有?”
裴之一下就仿佛豎起了渾身刺的刺猬,警覺地問我。
“是誰?”
他頓了頓,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,用虎牙磨了磨下廚,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