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是啊,救一個并不熟悉的人,他這麼謹慎是理所應當的。
可被羞辱的感覺卻并沒有因此減少分毫。
“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,”我努力把手抽回來,勉強笑了笑,“是我自己識人不明,就算沒了你表妹……也還會有別人。”
“別笑了,”他嘆息,“你笑起來比哭還難看。”
“這件事我會回去教訓朱媛,該給的賠償一分都不會少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希望我不要起訴是嗎?”我抬手擦干臉上的淚痕,挺直了腰桿,“可是憑什麼呢?”
“憑什麼明明是她搶了我的男朋友,砸了我的店,污蔑我偷襲,把我送進警察局,還要到處求人保釋,她卻不需要受到任何懲罰?”
“就因為你們有權有勢,就可以欺壓到旁人頭上。”
“就因為你們有權有勢,明明你是你們做錯在先,卻還要受害者低頭,這是什麼道理?!”
宋溫沉默地看著我,我突然有些泄氣。
跟他爭辯對錯又有什麼用呢?
難道他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去懲罰自己的表妹?
恐怕愿意全額賠償,還愿意把我不留案底地贖回來,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。
我們這種人——在他們眼中,根本算不得什麼。
他來救我,恐怕也只是為了他表妹而已。
我轉身想走,可他卻還抓著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