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裴之走了。
我覺得他來,不過也只是想確認我是不是還喜歡他而已。
確認了,就心滿意足地走了。
19
我按部就班地開我的小店。
生活平靜又安穩。
突然有一天,我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裴之了。
這樣也好。
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但是這段時間突然來了不少表的維修單,有的一看就是人為損壞的。
可送來的人個個穿著非富即貴,看起來并不像對這種表會有多在意的樣子,給的錢也有點過于爽快。
他們送表來的樣子,仿佛在送炸藥包。
我知道那是宋溫在照顧我生意。
沒必要的。
我已經說了,不會起訴朱媛。
我隱約察覺,宋溫也許家世相當不錯。
但我已經怕了和這群所謂的權貴打交道。
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一個隨手的小玩意,可我已經沒有第二顆心可以拿來隨意碎了。
在第三塊鑲鉆名表出現的時候,我嘆了口氣,對送表來的年輕男孩子說。
“是宋溫先生讓你拿來的嗎?麻煩你告訴他一聲,以后不用刻意安排人來照顧我的生意。”
那男孩子先是大驚失色,隨即扭扭捏捏居然紅了臉。
“沒有啦,什麼宋溫,我不認識。”
“你這塊表,”我拿著表帶給他看,“一看就是被強行扯斷的,扯的時候挺用力的吧?手受傷了嗎?”
男孩子下意識把手背在身后。
“沒、沒有。”
我嘆了口氣,“手伸出來,我都看見了。”
他的食指上分明有一道劃傷的傷口。
他臉紅過耳,最后才勉強伸出手,還要嘟嘟囔囔嘴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