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綰娘,只有你最懂朕。」
我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喂給他,輕聲道:「后宮不得干政,臣妾……」
「無妨,朕允了。」
宋淮之被水患之事鬧得焦頭爛額。
若不盡快解決,怕是皇位都坐不穩了。
「臣妾自幼生長于京都,護城河的源頭乃是寬江,大禹治水焉知疏為上策,堵為下策,如今丞相大人一直在堵……怕是……不日,必會決堤!」
「城西地勢低洼,又三面環山,河道一路向西,這一帶百姓較少,最適泄洪!」
城西大多是丞相的田。
聽聞,丞相在這里藏了好東西。
宋淮之聽后欣喜地點點頭,抱著我親了又親。
「綰娘,你真是朕的福星!」
我嬌羞一笑:「皇上,有您是臣妾的福氣。」
「綰娘,你可愿與朕親自帶領工部處理此次險情?」
他眸中深情款款。
可只有我知曉他心底的盤算。
他厭惡外戚干政,卻故意將奏折帶到我宮里批閱,無非是想引我出口。
朝臣皆知,我和陸丞相是死對頭。
除掉陸氏一族,我是最合適的人。
他還是這般工于心計。
只可惜,我不是以前傻傻的宋時綰了。
我會心一笑:「能為百姓謀福,能解陛下之憂,臣妾,求之不得。」
10
宋淮之帶著我親臨水患之地。
我工部要來了水域圖,在多次實地勘查后,確定泄洪位置和時間。
剛進營帳,便聽到陸丞相的冷嗤:「泱泱大朝,何時需要一個娼妓之女指點江山了?」
我笑了笑,拔掉沙盤上陸丞相放置好的旗幟。
「我生在鄉野,這鄉間河流脈絡最是熟悉。」
「陸丞相帶人圍堵河道,想改變水流方向,可三歲小孩都知道水滿則溢!」
「口出狂言!」
陸丞相怒目而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