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我撅著屁股一拱一拱擦床鋪的場景,竟被江厭看了去。
還好他沒作聲,不然我真想找個洞鉆了進去。
我將臟水端出屋外。
見江厭不知道何時已經將前廳的桌椅全都擦洗完了,此時正在收拾廚房。
舀的水有點重,我不想麻煩他,咬著牙搖搖晃晃地向前走。
江厭從后頭皺著眉喚我,臉色更是嚴肅難看。
不過他那張好看的臉就從來沒被他好好用過。
「等下,我先把這倒了。」我沒聽清他說什麼,心里只想著快點走,快些倒掉就輕松了。
還沒走出屋外,他就攔下我,將我手上的盆子端走,順帶瞅了一眼我還在微微不自覺顫抖的雙手。
「走這麼快做什麼?誰讓你去倒水的?」
他看著我一臉茫然的神情更是氣不打一出來。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。
「這不是……想快點倒掉。」我心里惆悵到了極點,嘆了口氣。
要是阿爹阿姆曉得我在江厭面前慫得跟個什麼鳥似的,估計都得連連稱奇。
江厭沒再說話,提著那盆水就去倒了。
唉,好兇,好可怕。果然是當初小廝們口中的江大魔頭,睚眥必報得很。
夜間洗漱。
江厭不知在哪找了個大木桶,往里面裝滿了溫水,說要給我當浴桶用。
我心下一暖,本想將就著接點水隨便擦擦,沒承想他竟這麼細心。
這大木桶雖比不上蘇府的溫泉浴池,但我已經知足了。
「那個,謝謝。」我想著要真誠一點,內心也感謝他能不顧安危去救我全家,雖然最后只能先帶我走。
倒是他有些不自然了,眼神竟開始四下閃躲,最后語氣不自然地道:「我……只是想著木桶放著也沒什麼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