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以為那個繡品是他讓外面的人代繡的,沒承想他竟自己去繡!
意識到這件事后,我更加心神不寧,連帶著不知該如何面對他。
第二日,我磨磨蹭蹭到日上三竿才走了出來。
江厭像沒事人一樣,招呼著我用飯。
還和以前一樣,給我添許多大米飯,菜也是緊著我先吃。
但他眼下的青黑也在告訴我……他昨晚也不好受。
就在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沒有捋順時,阿爹竟在來信上寫,已經跟江厭打過招呼,明日便可上路與他們團聚。
這段路程,當然是江厭帶我回去。
阿爹在遠離京城的干縣安排妥當,雖要隱姓埋名但好在性命無憂。ӱž
我以前盼著父親早點來接我,但突然要離開,竟對這個小屋有幾分不舍。
我不太清楚是對竹屋的不舍,還是對竹屋里的人。
但我清楚的是回去后我和江厭的緣分可能要盡了……
9
要啟程出發的那一天,江厭眼底的青黑更重了,我心里有些擔心,卻不知道如何打破這僵局。
一路上他除了把水壺遞給我,兩人都不發一言。
然而危險也向我們慢慢靠近……
在經過一段山路時,馬兒突然長嘶鳴一聲,而后向前倒下,馬車里的我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撞去。
就在腦袋快要撞到檻上時,江厭從馬車外沖進來將我一把抱起來,將我塞在懷里,護著我的頭。
兩人一起從馬車上滾了下來。我聽到頭頂有一聲悶哼,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四周沖出了十幾個手拿砍刀的山賊。
我又驚又怕,抬頭想查看他的傷勢,但被他躲過。
江厭擋住我的身子,與山賊們面對面,雙方不動聲色地對峙起來。
對面一個光赤膊的大漢站了出來,豪橫道:「把錢財交出來,姑且放你們一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