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夫君來自千年后,他同我講男女平等,講一夫一妻制。
他同我講千年后的女權運動,婦女解放,女子能頂半邊天。
直到有一日,他跟我說他想納個妾。
我點點頭:「可以,我們先離個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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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令時炎熱,冰鑒中的冰塊已經融成了水,窗柩開了些許,帶著荷葉香氣的涼風徐徐吹進了屋中。
我低著頭快速地撥弄著算盤,一時無暇他顧。
「王妃,」我的貼身婢女雪茵從外頭走進來,眼眶紅紅的,「小姐,大夫去看過她了,說,說她暈倒是因已經懷孕兩月有余……」
響了滿屋的算盤噼啪聲,頃刻間無聲無息。
我的右手停在半空中,過了好一會兒,才抬頭:「你說她,懷孕了……」
我試著撥動一下眼前的算盤,卻發現自己用了好大的力氣,也撥不動一絲一毫:「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,我再看會兒賬。」
「小姐……」雪茵抹了把眼淚,哭得像只被人拋棄的小幼獸。
我盡量朝她溫和地笑了笑:「我沒事,你先去歇著吧,明日你還要起大早跟著我去布莊呢。
門閉,屋中再無聲響。
許懷淵請命出征塞北時,我與他成婚兩年有余,夫妻之間如膠似漆,恩愛非常。
他出征的幾月內,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念著,同往日一般擔憂他在戰場的會不會受傷,會不會吃不飽。
五日前,淮陽王許懷淵大軍回朝,我比任何人都高興,早早就帶著人等在王府門前。
浩浩蕩蕩的王朝軍從王府門前經過,只留下許懷淵和幾個親信。
我望著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輛馬車,有些疑惑地看著他。
許懷淵下意識避開了我的眼神,向著馬車里伸手,一只瑩白細膩的玉手搭在他手心,從馬車里走出來一位陌生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