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姜娘子,你來了!你快來看,梅娘她們按照你上次給的方式,重新印了布版子,你快看看,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子。」
我掀起帷幕,看著招呼我的女子,她身上的圍裙已經染上了五彩的顏色,就連她的臉上也綻著亮光日光的顏色。
她高興地朝我展示:「你看,像這般在上兩塊木板上雕刻同樣的鏤空花紋,再以這絹布對折,夾入此二版中,最后再將這個夾了織物的刻板浸入染缸。這樣一來,木板鏤空處就會流入染料,染上了顏色,而夾緊的部分則保留本色,最終會形成對稱的花紋。
「姜娘子,實在是太妙了,咱們大乾如今還沒有過這樣的布料樣式呢!」Ɣz
我拿過那個布料細細摸著,仿佛能從上面感受到諸多梅娘她們對著燭火,對著日頭,一遍遍試色、染色、上版的心血。
我輕聲道:「惠娘,你告訴梅娘她們,從今日起,這批布料要開始產出,要快要多要好。我們要趕在季末將這批布推出去。對了,這些時日想必要格外辛苦,女工們的工錢在原定之上,之后做出的每匹布都按賣價的三個點給她們作為額外的工錢。」
布莊的工人沒有男子,只有女子,她們有的是曾在街頭乞討的,也有賤籍從良的,也有被因摔碎了一盞茶錯被主家發賣的。
她們都是大乾女子,都是同我一樣的大乾女子。
七年前,許懷淵問我:「阿芷,你有什麼興趣愛好?」
我聽不懂,有些疑惑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