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外頭的聯系,都仰仗了幾個嘴邊緊的小丫鬟。
這日,一名丫鬟匆匆來報,說是有一大批官兵包圍了郊外的幾個學堂,要將人都抓走。
大約是急的,她說得囫圇吞棗,含糊不清,我顧不得許多,披上狐裘便叫了馬車往郊外趕去。
是日大雪,通往郊外的路上覆滿積雪,馬車行得緩慢,到了地方時,官兵已經清點好了人數,正要押著人走。
來的路上,范圓圓已經與我說了大概,說是有人到官府舉報我這幾個學堂教授一些反叛動亂的言論,逆朝廷的政令。
簡直是荒謬至極,這幾個學堂所教授的,分明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詩書,當初開這學堂的用意本就是為了無處學字的女子有個容身之所。
她們有的人連自己的名都不知道怎麼寫,學堂的女夫子也是一筆一畫地從寫字教起,再到四書五經,只為她們能得一些明理的知識罷了,從未有什麼不當之舉。
我在來的路上,細想來,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,可又是誰要與這無害的學堂過不去?
「住手!」下了馬車,我急急走了幾步,喝止住他們。
「敢問大人,這學堂女子是犯了何事,要勞大人這般興師動眾?」
「有人告到府衙,說這里窩藏反賊,意圖用學堂煽動反叛,這些女子,個個都是反賊的同黨!」
「簡直可笑,憑你一張嘴,便人人是反賊?」我冷笑道,「我是永平郡主,這學堂背后之人是我,按你的說法,莫不是說我永平郡主是反賊?」
他哈哈大笑:「哈?永平郡主被休回娘家,估計連大門都不敢邁出,還輪得到你在這邊冒充?來人,將人都給我綁走!」
我攆了身邊的丫鬟,讓她迅速上馬車,回府。
而后,我提起裙擺,毅然決然地踏進雪地,向那群女子走去:「我跟你們一起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