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站在原地,目光定定地看著他。
「元同學,你沒事吧?」奚若走到我身邊后,低聲說了一句,「我應該早點告訴……」
我打斷了她:「你說的奇怪的人就是這種?」
她猶豫了半晌,好像覺得有點難堪,但還是垂眼說:「嗯。」
「他對每個女生都這樣,」我問道,「還是只對你這樣。」
奚若這次沉默了更久。
這件事對她而言仿佛是難以啟齒的存在,直到這種壓抑的安靜令我都有些不自在起來,思忖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,她才輕聲說:「我不知道……可能,只是對我吧,」
「這種行為應該叫性騷擾吧?」我沒有糾結原因,「你可以直接報警。」
她不說話了。
我頓了頓,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不妥:「抱歉。」
不是人人都可以肆無忌憚,徐青鴻雖然像個神經病,但看上去就是個富家少爺。
這所私立高中的學生條件應該都不錯,奚若不一樣,她今天說過,她是孤兒,是以特優生的身份被招進來的,不可能和徐青鴻硬碰硬。
但我是元琛,不是奚若。
她有顧忌,我沒有。
我看了一眼奚若:「只有他?」
奚若愣了一下。
隨后,她明白了我的意思,很輕地搖了搖頭。
我呼了一口氣,勒令自己平心靜氣,然后問她:「我能用你的身體打架嗎?」
奚若:「啊?」
「元琛惹得起徐青鴻,」我眼睛都不抬一下,「以后他再騷擾你,我會直接動手。」
來一個錘一個,來十個打一窩。
我毫無誠意地在心里對師父道了個歉。
這是原則性問題,不能退讓。
奚若愣了愣,語氣卻很柔順:「……如果你想的話。」
不得不說,她的脾氣是真的好。
對我毫無要求,卻愿意配合我的要求。哪怕我的語氣冷漠,問題也尖銳,她分明不想回答,也還是溫聲說了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