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答應等你成年,是怕你身體受不了,可現在你還有一個月就十八歲了,你說,如果在你高考前讓你懷孕……」
我耐著性子聽了半天,聽到這里,終于抬起了頭。
年輕的男人嘴唇一張一合,輕而易舉吐出眼鏡蛇的毒液。
那些沒來得及詢問,也不忍心詢問的東西,在這一刻昭然若揭。
并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,他們是真的實施了侵害的行為,并且很有可能,每一天都在向奚若灌輸這樣惡毒又可笑的言論。
我有一瞬間的頭痛欲裂,心想:奚若當時是怎麼想的呢?為什麼是她,憑什麼是她,怎麼就偏偏是她?
她是怎麼認識方胥的,也許只是一次普通的感冒——她不會想到,進入這所學校,這一切都成為了她的噩夢。
無法理解。
但我也不需要理解畜生的思維。
奚若在這種環境下成長,她是怎麼做到保持冷靜,不被逼瘋的?
她又是怎麼做到,利用自己的聰明周旋于一群豺狼虎豹之間,努力保護自己的?
我相信,即便我不出現,奚若也絕對制定了能夠脫身的辦法。
即便假意屈從,她也并非放棄,這些緩兵之策算不上高明,但已經是她一個高中生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自我保護。
元琛,她遠比你想象得還要了不起。
小型電擊棒從袖子里滑下來,滋滋電流聲中,我露出了煩躁的表情:「閉嘴。」
在體力不對等的情況下,一招致命是重要的取勝因素。
兩個被我猝不及防間電到抽搐的男人癱軟在地,然后被我打得半死不活。
「有件事你們可能說錯了,」我居高臨下地說,「不過,也和你們無關。」
元琛會保護奚若直到她足以自保的那一天,所以只要我在,他們不可能再碰到奚若。這不是善心泛濫,只是因為無法袖手旁觀。
師父總說我骨子里的戾氣太重,只按自己心中的規矩行事,看似冷漠實則離經叛道,總有種想要審判一切的、不合時宜的正義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