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4章
饒是見多識廣的老醫修們,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。
本來在病者面前是極其忌諱說生死之事的,誰都沒想到蕭澤遠第一次出診,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。
萬一是個本就絕望的病人,很可能因為蕭澤遠這一句話,就直接把人給送走了。
所以他們不論如何道歉賠罪都是應該的,可萬萬沒想到,虞容歌不僅不介意,反而認定了蕭澤遠?
醫修們被她鏗鏘有力的發言震得久久沒有回過神,虞容歌已經將目光再次投向蕭澤遠。
她饒有興致地笑道,“你還沒有回答我,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?”
蕭澤遠睫毛微顫,他看向身旁的兩位醫修。
在虞容歌眼里,面前的這位天才實在很有高嶺之花的氣場,俊美冷艷,寡言少語。
卻不知道,這已經算是蕭澤遠情緒最外露的模樣了。
蕭澤遠從小與世隔絕長地長大,他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做醫修,心既冷又穩。
這個冷并非是性情冷傲,而是他天生鈍感理性,對生死、對感情都很淡,不論何時都能保持情緒穩定理智,反而更能全情投入到藥道研究上。
他又從小不接觸外界,不懂話語學的委婉,是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沒想到,受到言語攻擊的病患本人卻顯得十分開朗,還興致勃勃地望著他。
蕭澤遠不知該說些什麼,只能看向身旁執事求助。
“你別看他們呀。”虞容歌笑道,“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別緊張。”
本來還在道歉的兩位執事欲言又止。
緊張?
這位小祖宗來的這幾天,他們感覺自己接待的不是晚輩,而是和掌門一模一樣威嚴深厚的小掌門來視察工作,他們不緊張就很好了,蕭澤遠哪里會緊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