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遠一愣。
他看向虞容歌,虞容歌雖然躺在病榻上,說話語氣中透露著虛弱,可那雙含笑的眼眸卻帶著生命的朝氣。
極其病弱的身體,和這樣一雙明亮的眸子。
像是陰冷潮濕的陰暗角落點起蠟燭,微弱的火光搖曳閃爍;又像是峭壁懸崖的石縫之間生長綻放的花。
讓人移不開目光,也使蕭澤遠下意識地點點頭。
虞容歌看向兩位執事,“那就這樣定了吧。”
哪有第一次觀摩就上崗的,而且單開藥方和完全照看一個病人的難度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啊!
醫修們垂死掙扎,努力阻攔,可虞容歌的態度十分堅決,到了最后,她開始咳嗽,虛弱得仿佛隨時會嘎過去。
最終,理虧的醫修們只能同意了她的要求。
這一場小小的鬧劇仿佛和蕭澤遠沒有關系,他自始至終站在一邊,沒有說話。
等一切塵埃落定,他才看向虞容歌。
“我會……治好你。”
蕭澤遠的面容仍然清俊冷淡,虞容歌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的認真。
虞容歌微微一笑,“我相信你。
其實沒那麼相信。
正常人體格在二三分的低分區就已經疾病纏身了,更別提她現在負三屬性,想養到正常人五分,估計會很艱難。
蕭澤遠如果真的想要讓她痊愈,恐怕要在她身上花費好幾年的時間,按照他被醫修們重視的程度,大概率不會讓他在一個病患身上浪費這麼長的光陰。
虞容歌想著,先抓這位吞金獸幾個月,讓他初步穩住自己的身體狀況,也不吃虧了。
另一邊,左執事嘆息道,“既然如此,還請姑娘稍等半日,我們回去研究一下治療療程。